文/韩诗音
最近没什么灵感,就决定去许久未去的集市走一走,此时蛙声婵声声声入耳,微热的天气却并不让人讨厌。
那个集市是小时候经常去的,每走一步都是回忆。想当初,将车骑在路口时一批出去,一批进来,人头攒动,路口也应不暇接那热闹的景象,只有相互错让,才能成功进入。
两边是农民伯伯种的玉米和果树,我带着童年的情怀走在这乡间的路上。农民伯伯种的玉米和果树依然在,我像看到了老朋友一样,与他们招呼,热情交谈。在路边看惊喜的发现了一个挖野菜的婆婆,带着她的小孙子。路边不知名的小花悄然盛开,于是我就多看了几眼。道路,变得坑坑洼洼,一路颠簸。就像儿时我蹦蹦跳跳地走入集市那样。我对它的憧憬没有半点被颠簸掉。
我发现当年的街头卖拖把的大户已经不在了,左边那一个小小的配钥匙摊位也荡然无遗。只有一声“煎饼果子,五谷豆浆”依然在,像是问候我,“朋友,怎么许久没来?”
记忆中此起彼伏的卖声悄然蒸发,如今它却一家独大。 童年让我魂牵梦绕的玩具摊也不在了,那个摊位是之前文中买“宝石”戒指的地方,心里难免有一丝凉意。
儿时的零食摊位依然在,只是当年蜂拥而至的小孩儿已经不在了,只有几个母亲在为孩子挑选零食。摊位的食品也不再是从前熟悉的品类,就同我逝去的童年也无法再追忆一般。零食摊边上总有一个烤肠摊,往日一眼望去总是焦焦的,令人垂涎欲滴,而如今像是才烤上一般,肠衣外面的白色凝胶还未退去,像是还没准备好出嫁的闺阁姑娘般羞涩。
往日做无虚席的摊位还略显拥挤,而如今每走几步就有一个摊位空处。不知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如此景象,我心中又荡起了一丝涟漪。往常道路上的行人挨肩擦背,车来车往,总有几个热心的老大哥在疏散焦头烂额的行人。如今狭窄的街道却异常空旷,转弯,掉头也不用下车推行,直接一步到位。
还有几个顾客在与摊主闲情雅致般的聊起了家常,往日摊主可是忙的连脸颊上豆大的汗都来不及擦试。此情此景,我不知该为如今的荒凉寂寥失落,还是该对如今有条不紊的集市欣慰。
集市上不再罗鼓喧天,心里也少了些赶集的那种情怀和兴奋劲。继续往后,那个儿时一直不舍的买的麻花摊也不知搬去了何处,还有那偶尔看心情出摊的丸子奶奶,也不知身体是否康健。
再往后走,街道会显得更加空旷,摊位成片成片的空处。只有几个卖水果蔬菜的老人在坚守阵地,还有几声“玉米贱卖,10块钱6个”的人声进行叫卖。经过一位老人摊位时,无意听到老人说,“我要走了”,边上卖水果的阿姨问,“这才10点,就要走了”,“走了”,略显无奈的答到,“根本就卖不出去,没人买”。听后他们的对话,心里酸酸的,空留满口苦涩。
我不想再往前走了,因为已经到头了,我又按原路折返,我观察到老头正在折起遮阳伞准备回家,我忍不住的回头看了眼他摊位卖的东西,四五根被太阳晒蔫的茄子和一堆大小不一的水果黄瓜,还有几捆盛放在菜筐中的大葱。我不忍心让这位老人无功而返,我就尽力思考摊位中我所需要的东西,决定买下老人的黄瓜,我就折返回老人的摊位,问起这黄瓜多少元一斤,他回到两元。我是一个不知道如何评定蔬菜价格的人。好在昨晚爸爸告诉我,他买的黄瓜1块5一斤。我就难为情的试着跟那个老人打价,“一块五行不行?”那老人犹豫了半会儿,没想到从他口中说道“行”,然后他就放下收伞的手,帮我去拿塑料袋盛装。我差不多把他摆放在摊位上的黄瓜都买掉了,只剩下了几个模样不太好的留在原位。我无意撇眼看到,老人的车上还有满满一筐的黄瓜带着黑布,小心的为它遮阳。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,我以为我是给他收摊的人,其实我可能是他的第一单或是为数不多的一单。回家的路上,我骑的很慢,因为我在想一些事情,我在想童年的街道好像不见了,身上的人们也发生了变化。他们不在摊对摊的拍腿大笑,如今的生意如此坦荡,他们是笑不出来的,他们摊对摊还是会有交流,只是变成了“今天的天真热”,“这*真闹心”,“现在的钱不好挣了”。往往底层人民的心声,才是如今的现状。
看着小区门口漂亮的牵牛花我顺手拍了几张,回到家后我迫不及待地把黄瓜洗净,入口脆脆的,带着黄瓜独特的清香,显然我是挑对了。我很喜欢老人们自家种的黄瓜,因为它带原本的味道,更承载着他们无限的感情和收成的寄托。我在心中暗想下一集我还要去找那个老人,来到他的摊位,买一些我所需要的东西。因为我不想让他无功而返,带着沉甸甸的货物回家。当然我也不是什么在世的活菩萨,我也只是买我需要的东西再顺带照顾一下这位老人的生意。
最后希望那个老人身体健康,摊位兴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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